我乘飞机落地开罗后,没有入住酒店,就先奔胡夫金字塔(Pyramid of Khufu)而去。金字塔在埃及大小共有百余座,而胡夫金字塔在最享盛名,被誉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当之无愧是埃及的地标。它与胡夫儿子哈夫拉国王、胡夫孙子孟卡拉国王的三座金字塔,犹如一线连三星,矗立在开罗西南10公里处沙漠边缘的吉萨高地上,加上神秘的狮身人面像,使得它们成为游人拜谒的首选。
关于胡夫金字塔,相信很多人都听到过它的各种传说,有惊叹于它的宏伟壮观的,有沉迷于它的建筑结构的,还有困惑于它的数字之谜的。从1798年拿破仑入侵埃及向世界揭示了这一伟大建筑之后,两百余年来许许多多的研究者纷至沓来,采取了各种手段去研究和考据,却依然有诸多的谜团不能解开。
前面说过,古埃及人相信,人可以重生,但需要埋于土堆之下,因为他们认为人类来源于土(这和中国的女娲抟土造人的传说倒有相似之处), 所以公元前4600— 前3000年, 埃及人是用土堆做坟墓的;在王朝早期(前3000—前2686),他们开始建造泥砖和石头坟墓,如公元前3100年左右,统一埃及的首位君王纳尔迈(Narmer)死于非命后,他的儿子阿哈(Aha)尚且年幼,他的妻子奈斯霍特普执掌了政权,奈斯霍特普死后她的坟墓比纳迈尔国王的还要大,用厚厚的砖墙构建而成,多达21间,里面放满了她生前使用的各种物品,包括首饰、润肤油、水晶狮子造型的棋子等。及至阿哈即位,他变得比父亲更加强大,母亲的执政给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公元前3085年他完成了埃及南北方最后的统一,把一些盛产乌木、黄金和象牙的土地纳入埃及版图,埃及王朝更加富庶,阿哈在首都孟斐斯给自己建造了一座华丽的白宫,同时出钱给贵族们建造住宅和墓地。他把墓址选在城外沙漠边缘的高坡上,取名萨卡拉(Sakkara),坟丘名叫马斯塔巴(mastaba,古埃及墓葬形式),用泥砖砌成,上面用黎巴嫩雪松封顶,四周配套有花园、粮仓,甚至还有木船,用于贵族们向天际航行。阿哈本人的坟墓更为夸张,他依照自己的宫殿为自己在地下用泥砖和白灰建造了一座“未来之宫”,他的尸体在下葬前被抹上了香膏,宫殿四周摆放了十四艘雪松木船,最大的长达23 米;墓穴西南殉葬了十头驴子和七头小狮子,不知道这些船、驴子和狮子是不是他在阴间的交通工具。
至第三王朝(前2686—前2613),金字塔开始出现。人们通常认为第一座金字塔的主人是左塞尔(Djoser)法老。左塞尔的父亲是哈塞赫姆威(Khasekhemy), 母亲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名叫尼玛哈普(Nimaathap),被认为是第三王朝的女创始人。尼玛哈普死后,她的马斯塔巴长达85 米,超过了自己的丈夫哈塞赫姆威国王。到第三王朝,大量石灰岩开始被当成建材使用,贵族们的马斯塔巴也越建越雄伟。左塞尔的宰相叫伊姆霍特普(Imhotep),他本身既是大臣也是王室的御用建筑师,负责为国王左塞尔建造陵墓,当时的马斯塔巴都被高高的石头围墙围着,在外面看不到。为了让左塞尔在王宫中一眼就能看到自己未来的宫殿,伊姆霍特普干脆建造了一座五层金字塔,高达64 米,外面用白色的石灰岩装饰,矗立在吉萨以南16 公里处的萨卡拉,成为一个远在数里之外就能看见的地标,伊姆霍特普被盛赞“为石头发明了生命”的人。这座金字塔让伊姆霍特普从一个凡人变成了神,名气甚至超过了左塞尔法老。
左塞尔法老的金字塔堪称其王宫的再现,墙面上有36000 块绿松石拼成的芦苇丛,精美的壁画呈现着他加冕时的高大形象,母亲、妻子、女儿围绕在他的身边,代表着太阳神保护着他(可见在左塞尔的心目中女性的地位还是非常重要的),眼镜蛇女神瓦吉特的雕像在各处保护着国王,陵墓里有沐浴室、更衣室,还有一条南北朝向的140 米的奔跑仪式赛道,副墓里也同样有一条跑道,如果不是左塞尔喜欢运动,就当是代表着他掌控着埃及的南北吧。陵墓里的雪花石台面说明他在下葬前身体上被抹上了香膏,其内脏、身体分葬多处,墓室的墙面不是直的,而是朝着北方呈13°角,以方便他飞天成仙。
左塞尔陵墓中的储藏室,多达400 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小麦、大麦、无花果、葡萄等,墓室里还有四万多件石器,不少的石器上面刻着先王们的名字,他们佑护着左塞尔,给他提供力量。
左塞尔在位18 年,他死后,其儿子塞赫姆赫特(Sekhemkhet)登基后立即让伊姆霍特普为他建造金字塔,他计划建造七层金字塔(比他父亲左塞尔多两层),高70 米。结果他仅在位9 年,至死金字塔也未建成。之后法老胡尼(Huni)继位,他仅建造了七座12 米高的小金字塔,内部没有墓室,而是成为国王权威的象征。胡尼死后,其儿子斯奈夫鲁(Snefru)继位,娶了同父异母的妹妹赫特菲尔斯(Hetepheres),赋予她至高无上的权威,从而使她成为第四王朝的女先祖。斯奈夫鲁夫妻都是太阳神的忠实信徒,斯奈夫鲁敬奉太阳神的女儿玛阿特,直接用女神的名字作为自己帝王的名号,叫“奈布玛阿特”(Nebmaat),他的妻子赫特菲尔斯就直接认为自己是太阳神的另一个女儿哈索尔的化身。
斯奈夫鲁夫妇在任时,南北一统,风调雨顺,国力雄厚,他们派了四十艘大船去黎巴嫩运雪松原木,去西奈半岛运绿松石。还派军队向西远征利比亚,俘获一万多名俘虏和大量牲畜,向南征服努比亚,俘获7000名战俘和20余万头牲畜,并夺取了努比亚的金矿,还在阿布辛贝开设了闪长岩采石场。他耗费了6 万吨石块在加拉维谷地建造了一座320米长的水坝,虽然不成功,但也挑战了用石块搭建巨型建筑。在这个基础上,他开始在孟斐斯南10公里处的达苏尔为自己建造一座四面外表平滑的金字塔。这座金字塔有两个独立的进出口,两套内部墓室结构,两个向上的斜角——下面为60°,在高105 米处又变为43°,这座金字塔因此被称为“折弯金字塔”。可惜由于地基沉降,这座金字塔出现了巨大的裂缝而无法使用。
于是斯奈夫鲁做出了更加疯狂的举动,他抽空全国能抽调的所有力量,花了17年,用了200万块石头,在折弯金字塔北4 公里处,建成了一座104米高的新金字塔,新塔从下到上都是43°角,塔尖用一块镀金的石头盖住,每天清晨能够抓住太阳的第一缕光芒,向下传递注入法老的遗体。
王后赫特菲尔斯死后,遗体自然也被做成了木乃伊,内脏器官则单独保存在一个雪花石雕成的石柜中,里面盛满了碳酸钠溶液,这说明4500多年以前古埃及人已经学会了使用化学药水来防腐。1925年考古学家在吉萨发掘出她的墓藏,这个柜子还密封完好,只是王后的木乃伊不见了。学者们猜测,赫特菲尔斯死后是和丈夫一起葬在达苏尔,但死后不久遇到了盗墓贼,毁坏了她的木乃伊。
赫特菲尔斯和斯奈夫鲁生了一个著名的国王,就是如今世人皆知的胡夫法老。既然他老妈声称是太阳神的女儿哈索尔的化身,胡夫自然会说自己是哈索尔的儿子。他把自己的母后迁葬到尼罗河畔的吉萨高地,离东方日出之地更近(尽管他有可能被手下人给骗了,不知道自己移来的只是一座空棺),并给她造了吉萨高地上第一艘木船,以供太后飞向太阳乘坐。太后赫特菲尔斯的葬坑是岩床上一个巨大的椭圆形,船的外形和坑墓的外形恰巧构成天空女神努特产道的开口,每天黎明,太阳从这个开口重生,伴随着一片血红色,船身的灰泥中也被掺进了氧化铁粉,被太阳照射后反射出血红色。
随后胡夫法老就开始了他的惊世之举。他请侄子赫缪努(Hemiunu)担任总建筑师给他建造金字塔(赫缪努是学识之神托特的祭司)。赫缪努先是请巫师寻来了托特(Thoth)神庙的尺寸,然后利用拱极星(Circumpolar stars)做参照,经过周密计算,借用斯奈夫鲁法老平滑金字塔理念,建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金字塔——胡夫金字塔。
胡夫金字塔约建于公元前2580年至前2560年,因其规模宏大,从四个方向看都呈等腰三角形,单面像汉字的“金”字而得名, 其实金字塔是一个立体的锥形体,其英文名字pyramid 除了金字塔的含义外还有锥形体的含义。
胡夫金字塔的底座,是一个约230.36米见方的正方形,据说原来高度有146.59米,由于塌陷脱落等原因现高138.75米。说到这组数字,就不能不说到数学家们的困惑:19世纪苏格兰天文学家查尔斯·史密斯对胡夫金字塔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对测量到的数字穷尽多种组合,发现金字塔被设计成其斜高与底部半边长的比值等于黄金比例;后来又有人发现,金字塔底部正方形的周长等于以其高为半径的圆周之长。问题是从古埃及文献中可以看出古埃及人并不知道2000年后希腊人才发现的黄金比例,更不知道3000 年后中国人祖冲之发现的圆周率。难道这仅仅是巧合?科学家们莫衷一是。于是有人说金字塔是外星人所建,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据统计,胡夫金字塔共用了约230万块石头建成,其中外层石块约11.5万块,平均每块重约2.5吨,而大的超过15吨。采石场就在胡夫金字塔南约1公里处,1500名采石工人负责把石头采金字塔都是由如此大小差不多的巨石堆砌而成下来、打磨,做好标记,然后送到建造现场,据英国约克大学考古系教授、世界木乃伊与丧葬考古学学者乔安·弗来彻计算,按照这个用石量,胡夫在位期间每两分钟就有一块石头被安放在他的金字塔上。
胡夫金字塔是何人所建?以前有一种说法,认为法老利用奴隶建造了金字塔。希腊著名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就曾做出这样的论断。希罗多德生活在吉萨金字塔建成后2000 多年的希腊,他为何做出这样的结论不得而知。但现在的学者认为,并非奴隶而是被征劳工完成了金字塔的建造。
考古学家们这样认为是因为他们在吉萨金字塔周围发现了许多工匠的散居点和他们的墓葬,在其中一个被称为“乌鸦墙”的遗址属第四王朝时期,发现了被宰杀的牛羊骨骼,说明工人伙食还不错,对从工人墓地中发掘的人的骨骼进行检测,发现骨折等损伤得到了医治,没有发现被虐待的迹象。
“乌鸦墙”高10米,厚度达12米,它将墓地与外部的世界分隔开来,这里据说也是胡夫金字塔建造者的营地,既有管理者的单间,也有工人的营房,同时挖掘出600 座小坟墓,碑文告诉我们这些墓地的主人有“石匠监管员”“制图主任”“女祭司”“纺织工”“制陶工”“面包师”“木匠”等,甚至还有诗人。其中纺织工涅夫赫特佩斯(Neferhetpes)的碑文说她在劳动之余生下了11个孩子,死后得到了14种面包作为奖赏;诗人则在墓碑上告诫盗墓者,谁要敢破坏他的墓,将受到哈索尔的惩罚,并且被狮子、鳄鱼和河马吃掉。从以上种种迹象看,胡夫金字塔的修建者不像是奴隶。学者们认为,尼罗河带来了丰稔的收成,人们认为丰收是神的佑护,而帮助法老升天可以让他们永远保护自己,所以成千上万的年轻人自愿为修建金字塔而付出努力。每年河水泛滥时农民无法耕耘,会有大量的空闲时间,此外丰收带来了充足的粮食,河水泛滥有利于运输,所以古埃及人正是利用这一时间修建了金字塔。我们也许永远无法知道到底是谁在这里流过汗水,但正如中国的长城一样,埃及金字塔永远成为了古代人民智慧和汗水的伟大见证。
建造金字塔需要大量的石材,胡夫金字塔南约六七百米处有一个大型的石矿,这也应是它选址吉萨高地的重要原因之一。吉萨高地在沙漠边缘,土壤气候干燥,利于木乃伊的保存;可以鸟瞰尼罗河,却又不会被河水淹没,周边又有充足的石材,这真是完美的天选之所。国王从各地征召了1500名左右的工人负责采石工作,他们分工明确,纪律严明:采石者用铜制工具将石头开采下来,进行切割、打磨处理,另一队工人负责标注上记号,然后交运输队运回金字塔施工现场。
采石场的工人不可以进入金字塔,这边的工作由负责施工的工人完成。进入金字塔工地,有两条巨大的斜坡,一条起点是采石场,另一条起点则是尼罗河,两者在金字塔西南角交汇。斜坡是砂石和石膏混合浇成,湿时好塑形,干了以后较为坚硬,表层覆以一种叫塔浮拉的土,遇水以后很湿滑,有利于运输。工人就这样把重达两吨半的石块放在铁制的拖车底座上,一块一块拉上金字塔,按提前标注好的符号铺装、磨平、找齐。经过长达16年的时间,25000多名工匠的努力,230万块、重达500万吨的石头被铺在金字塔上;最后又从800公里外运来了9块均重50吨的花岗石置于墓室的顶部,也是金字塔最核心的部分。这些壮观坚固的石块为法老很好地撑起了一片天穹。其中最顶端的一块方形石块正下方,有一个插榫凹槽,用来校准安放位置。等这块石头就位,金字塔的外围坡道就被拆除,石块上留下的台阶也被削平,每块表面的石头都被磨平,金字塔成了一个四面光滑的锥体。
当然这是目前公认的修建胡夫金字塔的方法,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英国一位叫彼得·詹姆斯的建筑专家认为胡夫金字塔是从里向外、通过搭建脚手架的方式建成的。金字塔内部用的是小石块建成“之”形坡道,然后通过脚手架把更大的石头安放在外部。他认为古埃及人先建了金字塔的四个角,然后再建这座金字塔中心的四个点,接下来确定墓室的位置,建好墓室的墙壁,然后一层层向外建,最后将最顶端的石块安放上。詹姆斯的依据是他研究金字塔结构时发现外面的石块厚度约30—40厘米厚,而且他认为如果像上面所讲的在金字塔外面筑坡道,坡道的体量要远远大于金字塔本身。再者他认为金字塔的外立面本来都是光滑的,经过4000余年的风吹日晒,这些石头都脱落了,所以现在金字塔的外面显示的石块参差不齐。詹姆斯是个专业的建筑师,在建筑方面他有怀疑考古学家们的资本,况且他和他的公司研究金字塔及其构造长达18年,他的观点也值得重视。
好在工匠们在金字塔内部修建的阶梯通道是真实存在的。游客只要花上27美元买上张票,就可以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在胡夫金字塔东侧,离地面约三四米高的地方开了一个门,从这里进去,真实洞穴还略高略宽,越往里越低窄,走到中间段,要使劲弯腰才能避免碰头。过了中段地面上就加装了木横梁,一方面可以保护地面,更重要的是可以使脚底不打滑,更安全。往顶部走需要一路攀登,通道只有一米宽,两边加装了金属栏杆,相向而行需要侧身而过,有一段还需要一方让行。到了墓室几乎需要爬进去,据说是加装了通风系统,但仍有三四十度高温,溽热难耐。
胡夫金字塔内有三个墓室,最下面是一个地下墓室,中间的是王后墓室,最上面的叫国王墓室。我们能到达的就是国王墓室,空间并不大,约莫有五六十平方米,尽头有一个石棺,长约两米半,宽约一米半,高约一米半,石棺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国王。据说胡夫在金字塔竣工后来这里视察过,但他并没有葬在这里,假使葬在这里,葬在何处目前还是一个谜。墓室的四周是表面光滑的石墙,每块表面约1.5米见方,打磨如此光滑令人感觉在那个年代匪夷所思;石头间严丝合缝,没有任何间隙。墓室上空有巨大的石梁,前面说到这些石梁每块重达50吨,来自千里之外的红海。美国马里大学的化学家丁·戴维道维特则认为是当年埃及的工匠们用石灰石浆和矿物粘结剂混合在一起倒入模具中浇铸成了这些巨大的条石。他的依据是这些条石中含有气泡,而天然的石头是没有气泡的,另外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些石头连接处严密得连纸张也插不进去。
从国王墓室有崎岖不平的通道通到王后墓室。两个墓室各有两个通气孔,这是其他金字塔没有的。这两个通气孔的朝向分别对着猎户座和北极星,因此现代学者认为这不是通气孔,而是法老和王后升天的通道。不管怎么样它们使墓室里可以有空气流通,使研究者和游客可以进到里面来。早在1872 年,英国工程师维恩曼·狄克森和他的同伴们就发现王后墓室有一条仅20 厘米长宽的南通道,人无法行走。1993年德国考古学家鲁道夫·甘登布里克设计了机器人携带摄像机进入到这个通道,行进到65 米处时却被一道带铜把手的石门挡住了去路。2002年9月17日,另一个机器人“金字塔漫游者”再次进入金字塔内部并将高分辨率光纤摄像头从石门的下部伸入门后,却发现石门的背后还有一道斑痕累累的石门。这两道石门后封存的是什么?这极大地激发了世人的好奇心。2017年11月2日,日本名古屋大学研究专家在《自然》杂志上发文称,胡夫金字塔内部存在未知的巨大空间,这有望成为解开金字塔结构谜团的线索。该团队称,新确认的空间全长超过30米,位于国王墓的上方,距离地面约60—70米高,空间截面面积与宽1—2米、高8.6米的国王室上方的“大走廊”相仿。2023年3月2日,埃及旅游与文物部宣称,由多国专家组成的“扫描金字塔”研究团队借助粒子物理学的探测方法,在胡夫金字塔内部发现了一条长9米、宽2.1米的新通道。借助于现代的科技与手段,胡夫金字塔之谜或将陆续解开,隐藏在某处的胡夫法老或在不久的将来能穿越4000年的时空后与世人相见。
胡夫金字塔的周边,是他儿子哈夫拉国王、孙子孟卡拉国王的金字塔,南边有司芬克斯狮身人面像守护,共同构成了吉萨高地上的人间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