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苍莽,收拢了命运的辔头(组诗)
作者 闫文盛
发表于 2024年10月

重 读

梦的覆膜被打开了。

空气里已经渗透着那最高的物质……

创造的顶点。神奇的时间寓言。

我再度路经此处,与时间的伟力重逢。

但我不可能再来一次。

河中水流以泥古的万状化为石头。

我再度读到这行句子?

可是当时情态已被更改。

窗外的笑声也渐渐隐去。

节令再次加深了一层。

打印机的轰鸣。

机械和克制的欲望之火。

我知道是它在燃烧着,但记忆错落,没有

名字。

很多事情都是唯一的。

几乎没有重读。没有体现任何隐忍的意志。

每一日都不雷同,除非你的感官钝化。

你听到的,是天籁之声?

不,你只听到了泥泞之上的杂沓足音。

行行复行行,这其实只是一条单独的航道。

我在唯一的时间中获得见证。

那漂泊的人群密集地聚在这里也有问题。

是因为他们有小小的秩序?

但记忆中却藏不住雷声。

我在你走后才写这本传记。

那水中虎鲸,也是你的幻影……

早已秘密地刺破了苍穹。

一 生

他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

幼年时为不可知的苍穹操劳

不知人之所往

局限性也是不存在的

由于天真无邪

幻想可上九天揽月

青年时开始刷新幼年的理想

看到青天如此近,如此远

仍知芬芳扑鼻,但不栽树,种花

却要运送树木,嫩绿的叶芽

花香透过骨骼传递,似是落樱的私语

中年时,各种光景都停顿了一下

计算题也渐渐变得没有魅力

因为各种信息错杂,含混的世界里

再没有清晰如一的主题

需要渐渐地沉下去,找到一生的轨迹?

看似漫长的一生,事实证明仍过于短暂

昨日之日不可留,暮年回首来时路

那最轻的部分却蓦然变得最重

花开有期,落日却是无限的

大地苍莽,收拢了命运的辔头

他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

没有开始,似乎也不见终局

土壤的微粒,浮尘般的证言

天籁般的圣诞

却终归熙熙攘攘一片喧嚣之声

但每一个朴素的命运都自成寰宇?

是的,浑噩的草木也自带生的滤镜

它们没有使污浊之花深入草木的核心

也许有一些时辰暗淡

但星颗无语,它们只是草木之心的偌大

背景

墙上的斑马

这一截子路,我颠簸了好几个来回。

本文刊登于《广州文艺》2024年10期
龙源期刊网正版版权
更多文章来自
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