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里的少年

我人生里特别有少年气息的那几年,上课没办法专心听课,思想长期游离在外,我经常幻想我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一拳打倒了教学楼,校长和所有老师诚惶诚恐地跪在我身后说:只要放过我们,你要100分就给你100分,你要三好学生就给你三好学生。风迎面吹来,沙差点迷了眼睛,我冷冷地转过头去告诉他们,我只是想拯救世界而已。校长老师们都羞愧地痛哭失声。
一般想到这里我都会忍不住地微笑起来,然后老师会叫我起来复述他刚刚所讲的内容,全班鸦雀无声,包括我。接着我会站在教室外面一直到下课。
这时我总是观察周围是否有和我一样的人,但是每次都很失望。直到有一天,对面班转来了一个人。他来了以后,在我经常因为没交作业上课讲话操行分过低等种种原因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在我们面对面站了几次以后,终于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他告诉我他叫夏添,以至于日后到了夏天或者听到有关夏天的歌都会想起他。
我们每天一起鬼混,在厕所里抽烟,经常想逃课出去打游戏,但总被门卫拒绝。直到某天夏添手里拿着一个篮球,叫我一起出去打游戏,我问怎么出,他晃了晃手中的篮球,说就靠这个。到门口的时候夏添把球扔出校门,然后急切地跑到门卫那里问能不能开门出去捡个球,门卫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被夏添真挚的神情打动了,而开门的一瞬间夏添扯着我的衣服飞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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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视野》2024年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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