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和提奥
作者 西丁
发表于 2024年9月

15岁初中毕业后,梵高就不想读书了。在家过完16岁生日后,梵高就被叔叔安排去伦敦的艺术品交易公司就职。叔叔是巴黎著名的艺术品销售经理,以叔叔的地位和经验,只要梵高肯吃苦,便可以顺其自然地接管叔叔的生意。

最初梵高的家人也是这么认为。没想到最后是梵高的弟弟提奥成为了艺术品管理者,而梵高却离父母的期望越来越远。

在第一次离开家人远赴伦敦时,梵高便感受到了在异乡的孤独,于是他给弟弟提奥写出了第一封信,信里说到:“下午回到家,家里没有你,很奇怪。”从此兄弟两人开始了漫长的书信来往,直至生命的最后。

“我和你原本都想成为画家,但我们都把这个想法埋在心里。即便是对彼此,也不敢照直说。”——梵高写给提奥

从梵高开始画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坚信弟弟提奥也适合做一个画家,期间不断劝说弟弟和他一起画画。即使提奥并没有表现出绘画的天赋和热情,梵高仍在坚持说服弟弟。提奥在离开学校后,也被叔叔安排进入了艺术品售卖公司,提奥觉得自己更适合成为一名商人,并且他确实做得很好。梵高性格古怪,擅长吵架,非常固执,很不讲究,身上常有颜料、烟酒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还经常不洗澡。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在当牧师和成为画家之间来回徘徊,不断更换工作,辗转伦敦、巴黎、荷兰,漂泊不定。梵高的父母对这个儿子感到失望至极。直至梵高父亲的离世,让他有了短暂的醒悟,梵高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他决心要通过画画养活自己,担负起长子的责任,成为家庭的支撑。这时期的梵高创作了《吃土豆的人》这件后来被艺术界热捧的画作。他描述的正是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又各怀心事的场景。尽管提奥一直鼓励着梵高画画,但事实上并没有人愿意买他的画。当时的人认为他的画用色太昏暗,没有生命力。所以他很快便陷入了自我怀疑。

直至他27岁,还是身无分文的老样子,他更不愿再开口找提奥要钱。在寒冷的冬天,梵高饥寒交迫,他走到街上,试着用自己的画换来一点粮食。没想到他成功了。从此梵高便确定自己要靠画画为生。

和浮躁的梵高相比,弟弟提奥显得沉稳很多。他很爱打扮,性格安静,非常顾家,他在画廊工作的工资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着“一事无成”的哥哥,多余的钱每个月都会寄给母亲,接济家里。

提奥最大的优点是艺术眼光独到,当画廊老板觉得传统的艺术品好卖时,提奥则看到了当时印象派绘画的前景,他努力说服画廊经理,在画廊留出一个空间,售卖印象派的作品。还帮高更、莫奈、德加卖画,举办展览。提奥对印象派的发展,也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梵高的内心始终渴望亲情的温暖,他努力说服提奥画画,让提奥搬去他的画室住。被疾病缠身的梵高,将自己内心仅存的希望和理智,都用来说服提奥和他住在一起。

本文刊登于《视野》2024年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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