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联合全域指挥控制问题挑战研究
作者 戴钰超  钱宁  李祯静  彭玉婷
发表于 2024年5月

自美参联会2019年正式提出联合全域作战概念以来,美军联合全域指挥控制能力建设已取得显著进展,部分能力即将交付作战部队,但在推进过程中也遇到了诸多困境。2023年7月,美国防部联合全域指挥控制跨职能团队主任布赖尔·乔伊纳少将称,“当前,美军联合全域指挥控制能力发展与联合全域作战的关键能力需求尚有一定差距,面临着如何构建杀伤网、如何发展以数据为中心的能力等严峻挑战”。

联合全域作战概念带来的问题挑战

联合全域作战覆盖陆、海、空、太空、网络空间和电磁频谱等所有领域,要求各军种部队协同开展作战行动,对指挥控制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美参联会将联合全域指挥控制作为实现联合全域作战的核心,在发展联合全域指挥控制能力的过程中,需要应对跨军种、跨域指挥控制,及跨域作战力量运用等问题。

如何变革以军种为中心的“烟囱式”指挥模式,有效应对跨军种指挥控制的挑战。联合全域作战要求从作战规划初期就考虑所有作战域力量,需要在执行过程中动态调整各作战域的作战任务,对美军以军种为中心的“烟囱式”作战指挥模式形成巨大挑战。当前,美军联合部队指挥官通过综合各军种作战计划的方式制定联合作战计划,各作战域指挥官负责指挥控制本作战域行动并监管作战效果,这种“烟囱式”作战模式制约了联合部队跨域协同能力。此外,美军采用以军种为基础的指挥控制与作战方式,各军种组成部队不愿将自身作战域的资产控制权交给另一作战域的指挥官。目前的联合作战只是简单地在军种部队间进行冲突消除与整合。为真正实现联合全域作战,美国防部需认真考虑如何将理论变为现实。

如何将太空、网络空间等新兴作战域与传统作战域融合,有效应对跨域指挥控制的挑战。美军认为,太空、网络空间等新兴作战域与传统作战域在规划周期、保密等级、作战资源申请流程和行动实施等方面差別显著,导致新兴与传统作战域难以实现跨域协同。联合全域作战需要协调各作战域的作战规划,集成和同步各作战域中的感知、目标选取和执行等活动,但是目前太空军和网络空间部队的作战规划周期、任务执行方式、指挥官权限等方面与陆、海、空传统军不同,导致太空军和网络空间部队在融入多域作战时困难重重。美军目前尚未建立起可跨越太空和网络空间作战域进行资产动态分配的指挥控制流程,联合全域指挥控制需要解决孤岛问题,并加快跨域任务分配。

如何在强对抗环境中协同运用各域作战力量,有效应对跨域机器-机器互连互通的挑战。美军认为,其不同军种系统间尚未实现完全的机器-机器互通,在跨军种远程目标选取和火力支援过程中,不同军种系统之间的数据传输涉及部分人工操作,这一过程耗时长且易引入人为错误。联合全域指挥控制要求观察、判断、决策、行动(OODA)循环在数分钟内完成,需借助机器-机器通信和人工智能辅助决策。美军各军种都开发了独特的战术指挥控制网络,在跨武器系统、平台和作战领域等方面不兼容。因此,时敏数据传输存在速度慢、数据冗余等一系列问题,限制了跨军种应对威胁和共享信息的能力,美军需付出巨大的努力来实现联合作战。

指挥架构面临的问题挑战

为适应联合全域作战新需求,美军需要发展分布式指挥架构、采用任务式指挥方式并构建支持跨域安全共享的数据架构。

本文刊登于《军事文摘》2024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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